华夏祖脉探源新发现
三皇故里——成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诗经》里传唱了数千年的“蒹葭”,传递着中华儿女对祖先和故土的怀念和歌颂。
历史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形成、发展及其盛衰兴亡的真实记录,是前人各种知识、经验、和智慧的总汇。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是当代中国文化的根基,是维系全世界华人的精神纽带,也是中国文化创新的宝藏。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研究成果:“实证了我国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五千年的文明史;对中华民族的起源、形成、发展的历史脉络,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对中华文明的特点及形成原因等,都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还有许多历史之谜等待破解,特别是完整展现夏朝历史还有大量工作要做。”在五千多年漫长文明发展史中,中国人民创造了璀璨夺目的中华文明,为人类文明进步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作为炎黄子孙,我们无比自豪!但是,更早于夏的炎黄文明从哪儿来?华夏文明的根在哪儿?始终是困扰我国文明探源和增强民族自信的关键问题。

从中国历史发展的历程来看,中华文明的传承脉络是从西到东、从北到南。
2018年初,中科院地理研究所联合40多家大学院所组建科考队,开展“秦巴山地南北气候过渡带”科研课题考察和研究。通过对秦巴山地地理、气候、生态的调研,认为“秦巴山地及河谷地是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化萌芽、定型与发展的主要区域,对后世国家的成长与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随着对西秦岭地理、历史、文化进一步深入的研究,中科院地理研究所研究员、“秦巴山地南北气候过渡带”科考项目首席科学家张百平提出一个论断:地理是历史的舞台。位于东西交替、南北过度地带的西秦岭核心地带上的“成徽盆地”,具备了上古人类生存、发展的必要条件。地理与历史的印证,以及地名、典籍、史料、民俗的诸多证据,多维论证指向华夏文明的源点在西秦岭、西汉水一带。

2018年10月,中国实学研究会联合华夏文化促进会、中国社会经济文化交流协会和国际儒联教育传播普及委员会共同主办的首届“中华传统文化与华夏文明探源”国际论坛在甘肃成县隆重开幕。来自国际、国内多领域的360多名专家、学者与文化工作者共聚成县,以严谨细致的学术态度,分别从哲学、历史、地理、考古、文献、文化的视觉,多维度深入探讨华夏文明的根源在哪里,中国传统文化该如何继承发展等话题。全球儒学会创始人、世界知名哲学家、美国夏威夷大学终身教授成中英发表了《构建华夏文明的源头活水,易学的观点》的主题演讲,指出对上古文明的探索,从二元论证到多元论证,在这里终于找到了华夏文明的源头活水。中科院地理科学家张百平做了《秦巴山地不仅是南北分界线,还是华夏文明的历史枢纽》的主题演讲,提出祖脉探源需关注古昆仑山的存在、位置和意义,以及西汉水的问题,用“古籍的现代地理学透视法”破解上古文明。一时全球6000多家网站转发了成县“国际论坛”的最新成果。随后,北京大学地方发展研究院院长彭真怀教授考察成县祖脉文化探源成果后,向中办提交了《建议将成徽盆地纳入华夏文明探源核心区》的报告,并建议要加强规划和保护。该报告曾被批示到省政府,得到时任省长唐仁健的支持和批示。

嶓冢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名山之一。也是古人类东迁后,留在西部的最后记忆。嶓冢山,现陇南天水交界的齐寿山,也称“不周山”。水经注载,“东流为漾,西流为汉。”史料查证,汉之前汉江的源头就是西汉水、青泥河、嘉陵水,西汉水流程中接纳了漾水(青泥河)、嘉陵水于宁强北流向汉江。公元前186年,“武都大地震”发生,宁强代家坝一带河床抬高,汉江水在大沟口形成堰塞湖,最终南冲注入无名水,后人以嘉陵为其注名,是为了区别于汉水。作为汉江源头重要地标的西汉水改道,给后世文明探源工程带来了巨大困扰,但随着地理研究的新发现,这一问题会迎刃而解。
《山海经》西山经对“天帝山”有简单的描述,嶓冢山西(南)三百里有名山,有黄麂、锦鸡,有芦苇、兰草,还有治疗痔疮与大脖子病的药材。从遗存的古代岩画发现,古代成县人就是“大脖子”,地方叫“癮呱呱”。从地理位置、动植物来看,天帝山应该是鸡山或天寿山。

《禹迹图》在大禹治水后,流传于后世。西安碑林就存有一块北宋所刻《禹迹图》,对“成”的标记比其他地名明显大很多,按水系标注地就在成县抛沙一带。1975年,天水牧马滩出土了先秦时期的木板地图,在同一水系区域标注了“炎成”的文字符号。这说明在先秦之前,“成”就以一个地名存在于成县抛沙这一带。抛沙年代久远的“成古寺”、“甘露寺”,也印证了“成”作为古老城池座落在“街道坪”一带。
《史记》记载,“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易经》、《山海经》、《水经》、《禹贡》、《史记》“五帝本纪”、《吕氏春秋》、《淮南子》等古典都对“昆仑山”、“西汉水”有零星的记载。《史记》“天官书”注明,成县是“井星”、“叁星”相交之地。诸多资料证实了西秦岭就是上古的昆仑山,而古有“天上银河、地上江汉”之称的西汉水才是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成县地处西秦岭,成县小川镇在1958年以前叫昆仑乡,现小川昆仑山,是“古昆仑山”的其中一部分。
宋《路史》记载,“伏羲生于仇夷,长于啟成。”仇夷,这里指仇池。啟成,指成或炎成,后人所说的上古成纪(指成县,也称龙州成纪)。直至汉武帝时期才把成纪当做一个县来命名,名称也迁到了秦安。成(州或县)历经战乱,早期地方志已经丢失断代。明代翰林编修李景廉为《成县志》作序时有详细的描述,“如仇池之四山回合如环,两水相夹如镜,南对鸡岫之翠、东跨凤岭之云、西枕石咀之头、北倚香水之洞。”明确所指,县城至抛沙低洼地带,上古是水域,称仇池。上古时期,陇南是氐、羌民族聚居区,成县聚居的是白马氐人,周朝时在成县建有“白马氐国”。古人治理自然的能力很弱,多逐水而行,氐羌族把湖泊叫“海子”,在成县低洼地带形成的仇池也叫“西海”,徽县伏镇低洼地带形成的河池也叫“东海”。
屈原在《离骚》中写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路不周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不周,指不周山,也称嶓冢山、齐寿山。译文是,我是轩辕的直系子孙啊,想拜访祖源昆仑,却遥不可及。如走到不周山,再向南行至“西海”,就到目的地了。表明处于成县的“仇池西海”,就是屈原时时牵盼的祖源。
汉高祖刘邦曾驻守宝井山(高峰水库北侧),出兵故道水,实现了“暗渡陈仓”的战略。《成县新志纪事》(清乾隆六年刊本)记载,“汉高祖取关中,韩信烧绝栈道,帅兵暗由成纪度陈仓。此后即其地置武都郡。”“光武时讨平之,仍置武都郡”。再次说明成县在置武都郡之前称成纪。汉以后白马氐人多以汉人相称,至汉武帝前后的百年间,由朝廷主导把成县(武都郡)人口外迁累计达二十万之多,主要到天水、宝鸡、酒泉和西安。
南北朝时期,白马氐人联合六大家族在杨茂搜的带领下组建了地方政权,由于仇池是“出生伏羲的龙兴福地”,所以定国号为“仇池”。现文县铁楼乡的白马氐人,服饰同秦腔戏服相似,是古代白马氐人的服饰。
据《水经》图显示,成县东南河汇聚后,东向庙湾到店村和洛河汇聚,南下青泥岭,多称“青泥河”。由于地震,黑山滑坡在袁大、庙湾形成堰塞湖。后积水从南峡导出,“凤溪”这条古道便成了水路。
诗圣杜甫在《木皮岭》中有云,“远岫争辅佐,千岩自崩奔。始知五岳外,别有他山尊。...忆观昆仑图,目击悬圃存。”来到成县看见鸡山和南山山脉后,感慨自己终于看到了昆仑悬圃。
八仙坑五仙洞遗存宋丞相碑刻,“公孙五子在此练提举之功。”找到了轩辕五子的踪迹。开元寺座落在青嘊梁药山下,轩辕黄帝当年制成黄历,指导农时,就把这一年定为开元年。后人为纪念黄帝制农历,在此建设了开元庙。
凤凰山卧佛寺的悬崖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中”。据研究,这是古人观测天象留下的刻号。人们常常聚集祭祀天地,就给这个符号赋予了“中”字的音。“成”的符号最早出现在炎帝时期(先秦木板地图标有‘炎成’符号),应该是古人依靠土坎持械守护财物的象形而创造出来的。
西秦岭由于地处南北气候过渡带,植物资源非常丰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为上古时期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保障。据科学家张百平研究,西秦岭物种达五千种以上,比“世界基因库”之称的神农架还多一千多个物种,是真正的“基因库”。丰富的植物资源造就了丰富的食物和中草药资源,为“三皇”这三位“药王”的成长、发展创造了条件。
伏羲、炎帝、黄帝这三位始祖,不同的时代成长于“成”这块神秘的土地,从伏羲“九针”、织网捕鱼、采叶制衣,到炎帝农耕、百草入药,到轩辕制黄历、成礼仪、修内经、蚕丝织缎、北方一统,开启了人类文明之光。
巍巍“古昆仑”,九曲西汉水。
天上有银河,地上有江汉。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五千年历史看河南,八千年历史看甘肃”。
最近国家领导人指出,对文明起源和形成的探究是一个既复杂又漫长的系统工程,需要把考古探索和文献研究同自然科学手段有机结合起来,综合把握物质、精神和社会关系形态等因素,逐步还原文明从娟娟溪流到江河汇流的发展历程。
成县是“千年古县”,厚重的历史记忆,等待着我们关注和研究。随着“华夏文明探源工程”的不断深入,“成”这块孕育了上古文明的神圣土地,必将被发现,呈现在世人面前!